更新时间:2018-10-29 01:40作者:李一老师
当我看到三辆车停在前面时,我们才出发了20分钟,他说。他们肯定在边境安排了间谍,这个间谍看到了我的车,并告诉他们我来了。
绑架事件变得越来越频繁。它们的实施者是在叙利亚争夺影响力和领土的不同武装组织。2013年6月,四名法国记者被捕。9月,这些武装人员又绑架了三名西班牙记者。
检查站变成了抓人的网络。去年10月,武装人员在一个检查站等候25岁的彼得·卡西格(Peter Kassig),他是一名来自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急救医务人员,当时正在运输医疗物资。12月,英国出租车司机艾伦·亨宁(Alan Henning)在另一个检查站失踪。艾伦用他的存款买了一辆二手救护车,希望能跟随一个救援队进入叙利亚。他在进入叙利亚30分钟后被绑架。
最后一批消失的是来自无国界医生组织(Doctors Without Borders)的五名救援工作者。1月,他们突然被人从他们一直工作的位于叙利亚农村地区的战地医院带走。
审讯
被枪口指着的索特洛夫和阿博巴克尔被带到了位于叙利亚阿勒颇之外的一个村庄纺织厂,然后被关进了不同的牢房。阿博巴克尔在两周后获释,他听到抓捕他们的人把索特洛夫带到了旁边的房间。然后他听到讲阿拉伯语的审讯者用英语说:密码。
这个过程也发生在了其他几名人质身上。绑架他们的人拿走了他们的电脑、手机和相机,要求他们提供账户密码。这些人查看了他们的Facebook时间轴、Skype聊天记录、图片库和电子邮件,以了解是否有证据证明他们曾与西方间谍机构和军方进行合作。
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专门用来审讯的建筑物里,37岁的波兰摄影记者马尔钦·祖德尔(Marcin Suder)说。他于2013年7月在叙利亚萨拉齐布(Saraqib)被绑架。众所周知,圣战主义者在那里活动。他被几个组织移交来移交去,最终在四个月后成功逃脱。
正是在这一系列审讯过程中,圣战主义者在弗利的电脑里发现了美国军事人员的照片,这些是他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工作时拍摄的。
在他个人拍摄的图片库里,有些图片对美国战士进行了美化,他们在弗利死后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写道。我们为詹姆斯感到遗憾,在他被逮捕时,他身上带着这个图片库。
英国人质戴维·考索恩·海恩斯(David Cawthorne Haines)被迫承认自己曾做过军事工作:这是列在他的领英(LinkedIn)个人资料中的。
武装分子还发现,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援助工作者卡西格曾在美国陆军游骑兵团服役,是一名伊拉克战争的老兵。这两个事实都很容易在网上找到,因为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在卡西格被抓前曾高调报道过他的人道主义工作。
对任何被认为是过错行为的惩罚,是酷刑。
你可以看到他脚踝上的伤痕,19岁的比利时人杰约恩·邦廷克(Jejoen Bontinck)提到弗利时说,这个皈依了伊斯兰教的年轻人在2013年夏天曾和弗利在同一个牢房中度过三个星期。他告诉我,他们怎样把他的双脚锁在一个铁棍上,然后把铁棍挂起来,让他头朝下倒挂在天花板上。然后就不管他了。
邦廷克在去年年底获释,他在这篇报道中第一次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现在家乡安特卫普,那里的法院正在审理一个针对46名比利时青年的案子,他是其中之一,他们被指控属于一个恐怖组织。
起初,这种折磨似乎并没有更大的目的。圣战分子似乎对他们抓来的越来越多的人质也没有什么打算。
邦廷克说,弗利和坎特利先是被附属基地组织的努斯拉阵线(Nusra Front)关押。他们给看管自己的人起了披头士的外号,那三个看管者会说英语,似乎从针对被关押者的暴力行为中得到乐趣。
后来,他们被移交给一个由讲法语的人领导的、名为圣战领导委员会(Mujahedeen Shura Council)的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