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6-03 13:24作者:李一老师
毛丰美当这个村干部,家人和亲戚想沾点光,门儿都没有。
大梨树村家底殷实了,为方便工作,就给毛丰美配了一台轿车。毛丰美当时就告诉家人,这是公车,谁也别想沾光,如果不得不用车,必须向村里交费。家人以为他是说说而已。有一次,毛丰美的父母着急去丹东,就跟他商量能不能用用他的车,他说:“用可以,但必须向村里交100元车钱才行。”
“毛丰美对家人的要求不是严格,而是苛刻。”温红娟说,毛丰美的老伴儿有一年去沈阳看病,曾经用了一回车,是向村里交了200元才放行的。
“他不是为自己当官的,他是为老百姓当官。”毛丰美的四弟毛丰义一说起毛丰美,眼泪就止不住。
龙凤宾馆开业时需要个厨师,村里决定派人到丹东学习烹饪技术。毛丰义当时没有工作,孩子又刚出生不久,经济不宽裕,他还有厨艺基础,宾馆经理也看好了他,但毛丰美却把名额给了别人。无奈,毛丰义只好干起批发猪肉的辛苦活儿。村里人说毛丰美里外不分。毛丰义说:“那可说错了,我哥里外分得可清楚了,家里人沾光的事儿就别想,吃亏都是常事,而他就怕亏着群众。”
毛丰义说的是2007年秋天村里要砌护坡墙的事儿。毛丰义接到哥哥电话,让他去砌护坡墙。谁都知道,那是不挣钱没人爱干的活儿,毛丰义就没同意。毛丰美告诉毛丰义必须干,干完结算工钱。“谁让他是我哥哪!”没办法,毛丰义只好硬着头皮去干。砌护坡墙仅石头每立方米就是65元,还得需要沙子、水泥,并要雇人拉到山上,等完工结算时,毛丰美就按石头每立方米69元结算,其余不管。干了40天,还赔了2万多元。“当时别提有多窝火了,但他是我哥啊,我还能拿他咋地呀!”毛丰义很无奈。
“当时确实不能理解,甚至很生气,现在我能理解我哥常挂在嘴边的话了,‘我是党员,就要严于律己,就要与众不同,绝不能给党抹黑’。”
毛丰美的妹妹在外地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就跟哥哥商量,想回大梨树来,毛丰美说啥不同意,说哪都有穷有富,最后妹妹是哭着走的。只要是自己的亲戚,谁找办事都不行,毛丰美说:“如果我这个官就给咱们家办事,那百姓怎么想?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一件也不办!”
这些年经济发展了,大梨树村每年过往资金最多时能达到上亿元。但毛丰美始终坚持一条,当“不管钱的一把手”。
他说:“我不管钱,但我监督他们管。如果我自己管钱,谁能监督我?”为加强资金监管,村里还外聘资深的审计人员,定期对账目进行审计,大梨树村也没有发生一起违规使用资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