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10-28 09:42作者:王华老师
刘二针将记者领进西窑。如果不是炕上的那个黑影在动,记者无法相信这是人的住房,黑色的墙体不时掉下几把泥块,玉米秆堆满了一地。屋里最显眼的是两口大锅,一口锅连着炕,锅里满是灰烬;另一口锅里是浑浊的液体。给她用的,她知道上厕所。刘二针指着那口装着液体的锅傻笑着。而据村民介绍,大部分时间,曹小青的吃喝拉撒都在土炕上。土炕的周围全是泥巴,炕上只有一张硬草席,一些虫子在席上爬来爬去。
曹小青倚着墙,坐在炕头上,披着一件开了花的棉衣,蓬乱的头发像胶体一样凝固在一起。她用旧的发黄的棉被裹着下体,习惯性地保持着一个动作:用左手按着自己的鼻子,偶尔会换成右手。手指尖生着厚厚的污垢。
刘二针的妹妹刘二女告诉记者:从乱岔沟回来的最初一年里,她还让人给洗澡,也知道梳头打扮,后来就再也没有梳洗过了,十几年都这样。
在西窑脱了皮的墙上,曹小青用粉笔写满了第一名的字,没有人能够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想让我考第一吧。上小学三年级的毛蛋想了想说。
从西窑走两步就到东窑。刘二针、刘三针、曹小青的两个孩子15岁的儿子小红和11岁的女儿毛蛋就住在这里。刘二针的妹妹刘二女告诉记者,由于大哥这几天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和嫂子住在一起。
曹小青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偶尔会吐出几句村民听不明白的四川方言。村民都说她可能是在老家上街买菜的时候,被骗走的。在刘家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痴呆的曹小青没能告诉记者。
漆黑的窗户上只开了一个小孔。曹小青偶尔抬起头,透过这个孔望见窗外,但是她却望不到院外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