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10-27 04:22作者:三水老师
25日8时,刘卫平帮她解除手铐和脚镣,又带方晓红到女更衣室帮她梳理头发。方晓红选择了一套白色的上衣和齐膝裤,她说:穿上它,我要清清白白地走。
25日8时15分,法警要带走方,刘卫平给方晓红耳语:我只能送到这里,你走好。方笑了一下说:谢谢!
25日8时18分,警笛响了,方晓红突然间转过身,深深地向刘卫平鞠了个躬……
倒计时·人生三十年
短暂人生路 长长忏悔书
知道自己被判死刑后,方晓红每天都在抄歌词,经常唱歌给狱友听。记者看到了她抄的两大本歌词,还有她写下的一份万言忏悔书。忏悔书中,方晓红回忆了自己短暂的人生。
忏悔书摘录如下:
我老家在贵州的一个落后的小县城,初中没毕业,我就辍学出去打工,在一歌舞厅里认识了一个叫周某的小混混,并时常得到周某的接济。一次,我在舞厅与别人跳舞,周某醋意大发将对方打残而被判无期徒刑。周某入狱后,我不得不到省城自谋生路。
16岁那年,我在贵阳认识了几个社会青年,我们彼此都很缺钱,于是合谋用放鸽子的方式骗婚。可是,当我被同伙以5000元的价格卖给安徽省五河县一偏僻山村的张某为妻后,就再也不见同伙回来接应我。我痛苦地熬了3年,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帮助下,几经辗转我回到了老家。
回家后,我与当地一名大学刚毕业的工商干部订下婚约。然而,有一天,我探望正在服刑的周某,他说:马上跟这个大学生退婚,要不然,就不给你好下场,到广州去,做‘鸡’也比嫁人强。我只好忍痛与大学生解除婚约,再次离家赴浙江打工。
1995年初,经过努力,我终于成为浙江慈溪一家夜总会的歌手。可能是我有一点音乐的天赋,加上我的苦练,很快我就成了这家夜总会的台柱,并同时被一个姓费的款爷和一个姓周的老板包养起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的存款就从5位数攀升至6位数。
一对来自四川的贩毒夫妻盯住了我的腰包,他们就租住在我的隔壁。1996年底,周某去了唐山发展,我惟一的依靠费某也开始有意逃避我,当时我的情绪很低落。有一天,费某没有准时来赴约,我就大发脾气。当晚我和这对四川夫妇喝了很多酒,见我心烦气躁的样子,他们就递上一包东西说:这妙药能包你理顺心气。我打开一看,发现是白粉,他们就搬来毒品和毒具凑到我眼前说:整一口,没那么吓人,吸一两回是不会上瘾的。经不住他们百般的劝说,我一赌气就接过了白粉,两口下去就差点儿把胃都给翻出来,那个女的说再抽一次才会体验快感。为了发泄对费某的怨气,在此后几天,两夫妻天天陪我寻找吸毒的快感。渐渐地,我就向他们开始购买毒品,仅一年时间,就整整烧掉了17.8万元。
在与周某分手后不久,为了填补精神上的空虚,3个月后,我又草草地与比我大2岁的叶某结了婚。我发现帅气的叶某是个无所事事的地痞,整天除了赌博就是跳舞,我们常为钱而发生争吵,叶输掉所有的积蓄后,我就靠典当衣物过日子。无奈之下,我就又独自来到福州的一家夜总会上班。在这期间,一个台湾的老板发现并包养了我,仅半年时间我就又有了4万多的积蓄。叶某获悉后,就追到福州隔三差五地向我要钱,拿不到就挥拳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