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10-26 19:08作者:王华老师
不论普金如何强势,如果国民反战和士兵贪生怕死,战争就是自取灭亡,这是一条基本规则。然而俄罗斯民族恰恰不是这样。从叶卡特琳娜二世开始,她就训导妇女的贵族气质和任劳任怨吃苦耐劳精神,因此,俄罗斯妇女在社会和家庭生活中能撑起大半边天,男人却极为懒惰。但他们有天职,那就是战争,为了国家和家族的荣誉打仗是天经地义的使命。当年关东军讥笑俄罗斯军人,认为他们就是些被大麦酒泡死和打老婆的窝囊废,可是苏联红军是希特勒的劲敌,又是关东军的克星,更前则有俄国军队大败拿破仑的神话。俄罗斯男人打仗非常认真,俄国几乎没有俄奸。就像某小说里写的,三个士兵中有一个打算投降,其他两个就把他捂死。有了这种将战争视为神圣追求的军人,统帅当然有自信心。
其三、俄罗斯人的崇拜强权和民族主义对普金出兵有利。
普金在总统位子上恋战,被中国部分人攻击为沙皇迷梦不死的厚脸皮,专制复兴的征兆,恨不得帮俄罗斯人把他拉下来。其实,普金不低的得票率恰恰说明,俄罗斯文化和俄罗斯人就适合强权。关于这一点,我们只要考察俄罗斯人、俄罗斯和前苏联的历史,结果就一目了然。叶卡特琳娜二世时期、斯大林时期都是残酷的极权时代,而这俩时期恰恰是其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领土得到了极大扩展,国际地位登峰造极。在普金时期,扣除通货膨胀因素,人均GDP由苏联解体时的200美元上升到2011年的12542美元。固然,单纯的国力强盛和经济好转不能作为普世价值性的治理有效标准。问题在于:绝大多数俄罗斯人喜欢强权,国家利益之上是他们的价值观。不说别的,以被苏联政府迫害到没有容身之所的索尔仁尼琴而言,他曾经避难于西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很多西方人视其为与苏联当权者斗争的伟大文学家与英雄,但他却抨击所有的民主派,资本家,个人消费者,自由主义者等,讴歌大俄罗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族主义者。没有受到迫害的普通国民对专制和强权的忍耐力和包容度可想而知。这样的国家、国民,服从和支持普金的强势外交,乃理所当然之事。
若说中国在联合国常任理事国里与俄罗斯结盟,这完全可能;若说俄罗斯支持谁反对谁和中国原因一致,那我们就是患了彻底的单相思。至于说普金在许多情况下的变卦是临阵背叛中国,那就更成痴人说梦了。为推行自己价值观和演练新式武器点燃战火的美国;为国家和家族荣耀而战的俄罗斯;为维护自身利益并参杂了政治原因关注叙利亚局势的中国,即便同床也是异梦,大家能是一回事么?更何况,俄罗斯人对亚洲人始终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认为亚洲人低人一等,这深刻反映在他们蔑视格鲁吉亚人出身的斯大林等情绪里,以及长期以来对伊斯兰教徒的迫害和蔑视上。
我们尽可以对普金和俄罗斯人反民主、崇尚强权的作为做各种评价,但如果把人家拉到和我们一样的界面看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强势,那就是一厢情愿了。扪心自问一下,我们对外是以价值观为主还是利益为主?这种价值观能否禁得起历史的推敲和考验,以及举国上下是否有拼死对外的能力和勇气及同仇敌忾的精神?这才是需要从俄罗斯人那里展开思考和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