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8-06 16:48作者:李一老师
萧寒说,这并不是一部大成本制作的纪录片,比起他去年导演的纪录片电影《喜马拉雅天梯》,《我在故宫修文物》的总投资不到前者的1/10。
原本,它是为了配合故宫博物院90周年院庆拍摄的,故宫出场地,提供被拍摄者和题材。因为监制徐欢本身是央视纪录片频道的一位导演,作为合作方,央视提供了播出渠道,但没有出资。萧寒为纪录片提供了资金。
在大家印象里,很容易会把这种主旋律纪录片等同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可是大家却在纪录片里看到:老师傅们云淡风轻地说一句,“上寿康宫!”“走,去慈宁宫。”随意得就像是到哪个邻居家串门一样;陶瓷组一个软妹子,故宫周一闭馆时就在空无一人的太和殿广场上骑自行车,旁白补充说,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一百多年前的末代皇帝溥仪。修复师们会在故宫里喂御猫、打杏子吃,骑着电动车去宫外抽烟……这些日常生活片段与故宫博物院本身的博大悠久放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反差。
纪录片剪辑完送到故宫博物院审片的时候,院方还建议把这些生活段落拿掉,因为害怕外界觉得他们没有好好工作,是制片人雷建军和监制徐欢最终说服了他们,这些有意思的场景才得以保留。
整个纪录片的拍摄时间前后共持续了4个多月,全程跟踪拍摄。说起来,要申请进故宫里面拍摄,不容易。必须得按照繁琐的程序走,相对周期很长。
萧寒举了个例子,摄制组想拍一组故宫夜晚的星空镜头,就得去审批,好不容易拿到了夜间拍摄许可,结果一连一星期都是阴天,等要再拍摄的时候,就又要重新审批。特殊藏品的拍摄,也需要提前打报告,比如需要用特写镜头拍摄太和殿的龙椅,就得提前打报告。当然也有申请被驳回的,比如想要进地宫拍摄,考虑到文物的保护,就没有被允许。
修文物门道讲究,也有严苛的准则,这些也是萧寒感触很深的。一件东西如果找不到相同样式的另一件参考物,就不能动,必须要严格按照原样来修。就算东西本身做得很丑,也得照着丑的样子来修复,不能有一点个性发挥。这跟纪录片是一样的,不能有额外设计的环节,一切都是呈现最真实的部分。
另外,每一件文物的完整修复过程并没有呈现在纪录片里,是因为文物修复工艺要保密吗?并不是这样。萧寒拿青铜组举例,“修复就是磨性子,一件青铜器光打磨就要几个月,没有任何其他的新动作,所有技艺的高超都要让它熟练到跟人融为一体为止,它就长在你身体里了,不是一个教程你就能掌握的。我们主要是从创作角度去考虑的,罗列技巧没有意义,这不是一个科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