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8-06 16:41作者:三水老师
“‘心传’肯定是比较传统文学化的表达,给人‘不明觉厉’的感觉。但《故宫100》的艺术创意顾问赵广超老师有过一套儿童读物《我的家在紫禁城》,他就把故宫表现得很萌,这种审美对我们影响很大”,叶君如是说。
叶君也坦言最初拍摄的初衷是想让家人理解自己的工作,“我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我的职业困惑在于无法和家人解释我的工作。我想是不是能做点东西让他们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做一部让年轻人也能看下去的纪录片”。
叶君成功了,这部纪录片成功地吸引了年轻人的注意。那些80后90后的年轻人关注到原来中国的传统手艺如此精湛与迷人,甚至惊呼“大开眼界”。那些“文物医生”本身的学养、风度、精湛的技术、沉淀的内心以及宁静致远的心态,也让他们深深折服。
譬如,故宫书画组的书画修复科科长杨泽华,就是一个会在修复工作间隙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的“文艺中年”。他坦言文物修复工作需要极高的专注力,有时候甚至会忽略摄制组的存在。
专注漆器修复的故宫文保科技部漆器组组长闵俊嵘,为了修复古琴,还专门学习弹古琴,“明代人谈修复,就认为如果你要修一件文物,你的水平一定要达到它的高度,如果不够,肯定不行。所以对我们来说,修文物的过程也是学习”;负责漆器组的师傅称,为采集到合适的漆,他们要去北京郊区,和采漆师傅一起在夜里割漆。一晚上爬60棵漆树,才能采集8两优质漆。
有趣的是,纪录片整体基调并不枯燥,还真实记录了这些师傅有趣、生活化的一面,譬如,有个年轻的女师傅喜欢趁周一闭馆时,在太和殿广场上踩单车,边骑边说:“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溥仪。”修复师们还逗猫、打杏子,与他们平时严谨、一丝不苟的工作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工匠精神文化自信
片中让不少观众产生敬佩与感动之处俯拾即是。贯穿片中的一条文物修复的传承脉络,更像是一条红绳,连接着过去、现在与未来,呈现故宫这群神秘的手艺如何一代一代按部就班地传下去。一位女师傅在讲述自己入行时,她的师傅教徒弟时说的第一句话是:只有耐下性子,才能做好文物修复工作。这句话也成为片中的“点睛之笔”。
最受观众青睐的是宫廷钟表组王津。他面对的是一对乾隆皇帝钟爱的铜镀金乡村音乐水法钟。花了八个月时间修复,拧上发条,终于眼前的钟“活”了:小鸡小鸭挥动翅膀,天鹅扭动身姿,船只航行,掩在树下的大门打开,里面的织女正在劳作,让观众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