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8-18 09:49作者:李一老师
我变成女性,他们会怎么看我?我会把面前这天真无邪的孩子带坏吗?他们知道眼前的道德模范,内心却有着这样的想法吗?我就将“要做回女人”的声音,扼杀在心底,打压它,雪藏它,不让它冒出来折磨我。
当时为了母亲,为了传播正能量,我曾一度豁出去,尝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我剪短头发,把自己晒黑,和男性们混在一起,学他们走路、说话。可这一切,最终没有拗过自己的内心。
京华时报:什么让你母亲从反对到支持你变性?
刘霆:辞职后我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写自传体小说《我们会好的》。写完那一刻我哭了,我还是想顺应内心的呼唤,做回真正的自己。
我告诉母亲,我真的很痛苦,如果不是为了她,我真的想结束生命!
多年来,母亲目睹了我的痛苦,我的挣扎。她开始在网上搜集资料,试图从科学的角度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她最终了解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心理问题,而是患了“易性病”,这种病概率大约是十五万分之一,我恰好被轮到了。
2016年12月12日,母亲陪我到上海做心理咨询。医生建议我听从自己的内心,可以穿女性衣服,以女性的身份生活,这有利于现阶段的心理健康。医生还嘱咐说,如果选择变性,越快越好。
走出医院那一刻,我感到特别轻松,拉着母亲的手一路奔向车站。母亲说,是我的坚强让她战胜了病魔,她看到了我的自信,没有理由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