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08-06 16:47作者:李一老师
2016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观后感(1)
在这个封闭忙碌却不为人所知的空间里,他们的从容和优雅显得与现代社会那么格格不入。如同片中提到的,出了故宫像是进入另一个世界,而他们便在那个古老的紫禁城里父传子、师授徒,一代代默默付出。
在流行文化足以翻云覆雨的年代里,纪录片的“耐看”总抵不过它“不那么好看”的事实——你可以选择“撩妹”技能满分的柳大尉,也完全不会抗拒被兔子朱迪暖到。在愈发匆忙的日子里,令人感到应接不暇的东西太多了,多到面对信息迷丛会时常晃神,多到“阅后即焚”成了常态,多到再没有什么是非得到不可。对观看意义的追逐,总被消弭成来自快感的规训——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我是看一个明星在电视里出洋相也好,我是被一个万年老梗戳中心思也罢,喜怒哀乐都变得异常简单,坐怀不乱却变得不再纯粹。
这就是一种很尴尬的现状:面对大量“速食”影视剧的涌入,纪录片的风貌依旧,但跳脱于时代话语的迷思却在无形中被勾勒出来。《舌尖上的中国》也好,《互联网时代》也罢,讲的都是最当下的事情,但它们恐怕比《花千骨》和《琅琊榜》距离我们更远。正当许多人喟叹中国纪录片黄金时代不再时,一部规模并不大的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悄悄“燃”了起来:它生在央视却成在B站,它讲了现代的事却令人对过去的事痴迷不已,它明明很严肃却莫名“被”流行了起来。总之,这部纪录片很耐看,也挺好看,甚至在流行文化的语境里,它能找到新的生长方向。
《我在故宫修文物》跟多数纪录片的选题取向相似,讲的都是最司空见惯的生活里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存在。该片聚焦在一群故宫文物修复工作者之上,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万千职业中平凡无奇的一类;他们又和我们不一样,是身怀绝技、妙手回春的顶级文物修复师。片中一句“修复文物是穿越古今与百年前进行对话的一种特殊职业和特殊生命体验”显得异常迷人,在故宫神秘面纱的遮挡下,他们变得愈发闪耀起来。
然而,相比故宫文物的厚重,人的故事则显得轻盈很多。想象一下,在数不胜数的瑰宝里,有那么一件能在千百年后遇到那么一个修复师也是一种缘分,而这种奇妙的际遇恰恰是观看的迷人之处。原本以为深不可测的叙事空间,其实早就在“小确幸”的讲述里得到人们的接纳。因而,这并非是一部需要费神去看的纪录片,但意义却会在这些只言片语里得以生成。就像片中对青铜器修复师王有亮的讲述一样,原本以为面对这些浩瀚历史里坚挺留存下的“宝藏”,人们会战战兢兢、会谨小慎微,然而我们看到的却是每一个绿荫充足、光线透亮的寻常日子里,在曾经象征尊贵地位的紫禁城的某个角落,他们摆弄着手中的奇珍异宝,云淡风轻。